在全球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背景下，低空经济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凭借其技术密集性、空间立体性及强产业关联性，成为培育新质生产力的重要载体。通过从理论框架、作用机制与现实挑战三个维度展开研究，揭示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的内在逻辑：一方面，低空经济通过高附加值产品研发、立体网络布局与创新外溢效应，推动生产要素重组与产业生态重构；另一方面，低空经济以技术创新驱动链式突破、产业融合促进生态共生、政策适配释放治理效能的三重路径，加速新质生产力的跃迁。研究发现，当前我国低空经济发展面临核心技术依赖、复合型人才断层、空域管理碎片化等瓶颈，制约其对新质生产力的赋能效果。对此，提出系统性突破路径：构建“政产学研用”协同创新联合体攻克技术壁垒，打造“低空+”多场景融合示范区优化产业生态，构建制度创新体系强化战略引领和治理优化，深化空域智能调配与数字平台建设提升资源效能，并通过参与国际规则制定提升全球话语权。
一、作用机制：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三重路径
在全球经济竞争加剧的背景下，创新驱动的新质生产力成为增强国家竞争力、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力量。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低空经济凭借其独特的产业特性与发展潜力，能够在技术创新、产业融合与政策协同等多个维度，为新质生产力的培育与发展赋能。深入剖析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内在机理，不仅能更好地洞察二者之间互动的深层逻辑，还能为推动各领域创新发展与协同共进提供参考，为产业政策制定奠定理论基础。
（一） 技术创新驱动：从研发突破到技术扩散的链式反应
需求拉动理论认为，市场需求是技术创新的重要导向。首先，低空经济对相关技术的创新产生了强大的内生性需求，此需求构成了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内驱动力。例如，在低空飞行器研发制造领域，为满足低空飞行严苛的安全性、稳定性与高效性要求，企业与研究机构需持续加大资源投入力度，积极开展技术攻关，在飞行器的动力系统、结构设计等方面实现突破，从而带动化学能源、动力工程、信息技术等学科的发展。其次，随着低空经济规模的持续扩张，传统空域管理政策、模式与手段在满足日益增长的飞行需求中渐显乏力。在此背景下，亟须开发基于大数据、人工智能和物联网的智能低空飞行管控系统，通过实时采集、深度分析与高效处理海量飞行数据，实现对低空飞行器的精准定位、智能路径规划与冲突预警，提高低空飞行的效率与安全性。最后，根据技术扩散理论，低空经济领域的技术创新成果具有外溢效应。例如，智能低空飞行管控系统中的大数据分析技术、人工智能算法等，可迁移至工业制造、交通运输等领域，助力其他产业优化生产流程、创新管理模式，从而推动整个社会新质生产力水平的提升。
（二） 产业融合共生：垂直整合与横向协同的生态重构
低空经济与第一、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与协同发展，打破了传统产业的边界，催生新的生产方式与商业模式，促进资源配置的优化与创新要素的流动，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注入强劲动力[5]。首先，与第一产业的融合能够革新农业生产范式。例如，在农业植保领域，无人机依托高精度传感器与智能喷洒设备，实时采集、分析农田数据，获取作物生长、病虫害、土壤墒情等信息，按地块肥力、作物长势等精确调控农药、化肥用量，减少资源浪费与污染，实现农业生产方式从粗放型向精准型转变，助力农业新质生产力形成和发展。其次，与第二产业的融合能够推动工业制造升级。在供应链领域，低空物流配送实现零部件快速精准交付，减少库存积压，降低运营成本，提高工业企业的生产效率；在工业检测与维修领域，无人机能够搭载检测设备，全方位检测工业设施与生产线，快速发现故障隐患，保障生产的持续性。最后，与第三产业的融合能够拓展服务经济边界。低空经济与旅游业融合，通过开发直升机观光、热气球体验等低空旅游项目，为游客提供新的旅游体验；在物流配送领域，低空物流能够协助解决城市拥堵、偏远地区配送难等问题，实现智能化调度管理，推动物流配送产业升级。
（三） 政策制度适配：空域改革与治理体系的效能释放
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政策制度在其中发挥着基础性作用。政策制度可为低空经济各环节有序运行与高效发展提供规范与引导，能够从宏观层面调控资源配置，从微观层面激励创新活动。前文所述的技术创新与产业融合，都需适宜的政策制度环境予以支持。首先，在政策支持方面，政府已经出台的一系列鼓励低空经济发展的政策，能够形成多元共治、协同联动的治理格局[6]，并引导社会资本向低空经济领域集聚，从而提高企业和研究机构的创新积极性，加速技术创新成果的转化与应用，促进低空经济相关产业的发展壮大。根据配第—克拉克定理，当政府支持力度超过一定值时，低空经济将迎来快速发展的机遇，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促进作用也将更加显著。这种支持不仅会直接推动低空经济快速发展，还会通过技术研发、基础设施建设等方式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提供关键支持。其次，在制度保障方面，逐步开放低空空域，简化飞行审批流程，建立健全低空飞行管理法规制度，提高低空资源的利用效率，为低空经济的发展创造良好的制度环境。同时，通过法律法规进一步明确空域资源的产权归属与使用规则，能够避免低空空域资源浪费，推动新质生产力在低空空域的发展。最后，在人才供给方面，低空经济是知识密集型产业，其从业者以新型劳动者为主，尤其是在航空器制造、低空飞行、保障服务等领域，从业人员大多是集高技术研发、高技术应用、高技术管理于一身的专业人才[7]，这些人才不仅是低空经济发展的智力支持，同时也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支撑。
二、现实挑战：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多维约束
低空经济作为一种新兴的经济形态，已经展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不仅为经济增长开辟了新路径，还在推动技术创新、产业升级等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是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力量。然而，与众多新兴产业的发展历程相似，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在技术、人才与体制机制等方面面临着诸多困境与挑战，严重制约着这一经济形态的持续健康发展。
（一） 技术瓶颈：核心部件依赖与智能管控滞后
技术是产业发展的核心驱动力，在低空经济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过程中起着决定性作用。但是，我国低空经济领域面临诸多技术瓶颈，从研发制造到飞行管控再到技术创新，技术短板限制了产业的升级与拓展。其一，在研发制造技术方面，我国与国际先进水平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自1996 年起，包括欧盟在内的42 个国家和地区加入了主要由西方国家发起的《瓦森纳协定》，该协定涵盖民用领域的九大类技术，限制中国在航空领域关键材料、设计制造和加工技术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8]。尤其是在高端通用飞机、直升机发动机制造、飞行器轻量化材料等高精尖领域，核心技术长期被少数国外企业垄断，加之自主研发能力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差距，导致我国相关飞行器生产成本较高，产品更新换代周期较长。其二，在飞行管控技术方面，我国虽已积极探索基于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前沿技术的智能管控系统，但在实际应用过程中仍面临诸多挑战。客观上，低空飞行环境复杂多变，地形地貌、气象条件等因素极易对信号传输造成干扰，进而影响了数据采集的准确性与实时性；主观上，我国在低空飞行管控技术标准制定方面相对滞后，不同地区、不同企业所采用的技术标准存在较大差异。其三，在技术创新体系方面，政府与企业的研发资金投入仍然相对不足，且资金分配结构不合理，关键技术研发项目缺乏足够的资金支持。2023 年，我国公路行业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额为28240 亿元，铁路投资额为7645 亿元，水路投资额为2016 亿元，而民航在基础设施建设和技术改造方面的投资额仅为1241 亿元[10]。此外，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的产学研合作机制不够完善、信息交流不畅、资源共享程度低，难以形成有效的协同创新合力。
（二） 人才断层：复合型人才供给不足与培养机制不完善
人才是产业发展的第一资源。我国低空经济领域仍存在较大的人才缺口。一方面，专业技术人才短缺。例如，在低空飞行器研发制造环节，需要具备航空航天、机械工程、电子信息等多学科知识的复合型专业人才。但是，由于我国高校相关专业设置与产业实际需求存在脱节现象，专业人才培养数量难以满足产业快速发展的需要。在低空飞行运营服务领域，飞行员、空中交通管制员等专业人才同样匮乏，且人才培养周期长、成本高。根据相关数据，2013—2022 年，我国通用及小型运输航空公司的飞行员数量呈现波动变化趋势，2020 年为3781 人，而2021 年则减少至3446 人[11]。另一方面，复合型创新管理人才稀缺。从供给端来看，传统教育体系在跨学科课程设置与实践教学方面较为欠缺，难以培养出满足产业需求的复合型人才；从需求端来看，企业对这类人才的培养与引进重视程度不够，缺乏完善的人才培养与激励机制，难以吸引和留住优秀人才，进一步加剧了人才供需矛盾。
（三） 制度壁垒：空域审批碎片化与监管协同不足
制度经济学理论明确指出，合理且高效的制度安排是产业有序发展的基石。然而，当前从宏观制度架构到微观管理细则，各个层面存在的制度缺陷都制约着产业的高效运行与协同发展。其一，空域管理体系碎片化。我国自启动低空空域改革试点以来，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低空空域的开发利用，但整体而言，低空空域使用审批流程依旧较为烦琐。多部门协同参与审批过程，不同部门间信息传递存在延迟与偏差，且各部门目标存在差异，导致审批效率较低，弱化了低空经济业务的灵活性与时效性。同时，各地区在空域管理政策制定上缺乏统一的顶层设计与协调机制，不利于构建规模化、一体化的低空经济产业集群，削弱了低空经济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赋能效果。其二，监管体制滞后于产业发展。低空经济的发展不断拓展产业边界，产业融合趋势日益凸显。然而，在现有监管模式下，监管部门之间存在职责交叉与空白区域，这种监管模式使低空经济产业在发展过程中缺乏稳定、规范的制度环境，对低空经济产业的健康发展构成严重威胁。其三，产业融合协同机制不健全。在产业融合过程中，缺乏有效的跨界合作机制，不同产业间的信息交流、资源共享以及业务协同存在障碍，难以充分挖掘低空经济与其他产业融合所带来的协同效应。
三、突破路径：低空经济系统性赋能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对策
近年来，我国越来越重视低空经济的发展，提出要推动低空经济等新兴产业安全健康发展。以低空经济的发展赋能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既是一项战略性工程，也是一项系统性工程，需要坚持稳中求进、以进促稳，系统集成、协同配合，统筹好技术攻坚、产业融合、制度创新、空域资源优化、国际合作等各个方面。
（一） 技术攻坚：构建“政产学研用”协同创新联合体
第一，强化政策扶持与资金保障。从战略高度出发，系统规划低空经济技术研发的政策支持体系。一方面，优化财政预算，提高低空经济科研项目的投入占比，设立专项、长期的稳定科研基金，保证资金投入的稳定性与增长性，为关键技术研发提供坚实后盾。另一方面，细化税收优惠政策，对研发投入占比达到标准的企业，给予更大幅度的税收减免；构建基于研发成果创新性与价值性的梯度补贴机制，充分激发企业创新活力，引导其加大研发投入力度。第二，优化产学研协同创新生态。搭建产学研深度融合的协同创新平台，打破高校、科研机构与企业之间的信息壁垒，促进创新要素高效流动与有效整合[12]。在组织架构上，三方联合成立研发管理委员会，统筹项目规划、资源配置与成果评估；在项目管理上，坚持需求导向确定科研选题，提升研究成果的应用转化率；在人才流动上，鼓励高校科研人员到企业兼职，企业技术骨干到高校进修，加快知识、技术与经验在不同主体间的流动。第三，聚焦前沿技术开展创新突破。紧跟全球科技发展趋势，积极布局低空经济领域的前沿技术研究。进一步加强对人工智能、量子通信、新型材料等前沿技术的研究，并探索其在飞行器智能化、通信可靠性、材料轻量化等方面的创新应用，支持企业与科研机构建立前沿技术联合实验室，集中优势资源开展关键技术攻关，着力推动低空经济技术实现跨越式发展，抢占全球竞争制高点。第四，加强技术创新人才队伍建设。人才是创新的核心要素，建设一支高素质、专业化的技术创新人才队伍对于低空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在人才培养方面，普通高校与职业院校都应积极优化专业设置，紧密结合国家和地区低空经济产业发展需求，针对性开设飞行器设计、航空电子技术、低空飞行控制等相关专业；在人才引进方面，政府与企业应注重提升人才吸引力，提供优厚的薪酬待遇、良好的科研环境以及广阔的职业发展空间，面向全国甚至全球延聘低空经济领域的高端人才、领军人才以及具有跨学科背景的复合型人才；在人才激励方面，建立健全多元化激励机制，充分调动人才的创新积极性与主动性，为技术创新提供有力的智力支撑。
（二） 产业融合：打造“低空+”多场景融合示范区
第一，完善产业融合政策体系。政府应专门制定产业融合规划，明确低空经济与各产业融合的重点领域、发展目标及实施步骤，营造有利于产业融合发展的政策环境；设立产业融合引导基金，给予开展产业融合业务并取得积极效果的企业一定的资金支持与税收优惠，从而引导社会资本流向低空经济融合产业；出台土地、用电等优惠政策，降低“融合企业”的运营成本，支持企业更好开展跨界业务创新。第二，搭建产业融合服务平台。构建具备技术交易、项目对接、人才服务等功能的综合性低空经济产业融合服务平台，整合产业链上下游资源，促进不同产业间的信息共享与业务合作。具体而言，在技术交易板块，平台应为低空飞行器制造企业与农业、旅游等应用企业提供技术供需对接等服务；在人才服务板块，平台则应针对满足产业融合需求的复合型人才开展培训与招聘等服务。第三，推进产业融合示范项目建设。选取经济发达、技术先进、人才集聚的地区与产业领域，成立低空经济产业融合示范项目，鼓励项目参与企业在技术创新、商业模式创新等方面先行先试，积极探索与积累可复制、可推广的产业融合模式与经验；定期组织开展示范项目经验交流活动，带动更多地区与企业开展融合实践，推动低空经济产业融合向纵深发展。
（三） 制度创新：战略引领与治理体系优化
第一，强化国家战略规划引领。将低空经济发展纳入国家中长期经济发展战略规划，明确其在国家经济结构调整、产业升级中的重要地位；制定全国统一的低空经济发展战略蓝图，使产业发展的总体目标、重点任务与区域布局更加清晰；在制定国家五年规划时，设置低空经济专项章节，细化发展目标与具体措施，为产业发展提供宏观战略指导。第二，创新产业监管制度体系。在监管模式上，从传统的分行业监管向综合监管转变，成立跨部门的低空经济产业监管委员会，统一负责低空经济产业全链条监管工作；在监管手段上，探索运用信息化、智能化技术，建立实时在线监管平台，动态监测低空经济企业的生产经营、安全运行等情况；在监管标准上，明确监管边界与责任，提升监管的有效性与公正性。第三，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完善低空经济领域知识产权保护法律法规，加大对侵权行为的惩处力度。建立知识产权快速维权机制，缩短维权周期，降低维权成本，保护企业与科研人员的创新积极性；加强知识产权服务体系建设，培育专业的知识产权代理、评估、交易等服务机构，为低空经济企业提供知识产权服务；支持与引导企业申请专利、注册商标，保护好自身创新成果，提升企业核心竞争力。
（四） 空域资源优化：智能调配与数字生态构建
第一，深化空域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推进空域管理体制系统性改革，明确中央与地方在空域管理中的事权划分，实现“低空+政务”的深度融合[13]，形成权责清晰、协同高效的管理体系。在国家层面，应成立统一的低空经济空域管理协调机构，统筹协调各部门、各地区的空域管理工作；在地方层面，建立区域低空经济空域管理中心，负责具体规划与管理本地区空域，打破空域管理的体制性障碍，因地制宜提高管理的灵活性与适宜性。第二，精准规划调配空域资源。运用地理信息系统（GIS）、大数据分析等技术，全面普查、精准评估全国低空空域资源，并依据不同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产业布局情况、地理环境因素，制定差异化空域资源规划方案；建立空域资源动态调配机制，实时监测空域使用情况，灵活调整空域使用计划，提高空域资源的利用效率，满足低空经济多样化发展需求。第三，完善低空飞行保障体系。加大低空飞行服务保障设施建设投入力度，在全国范围内合理布局低空飞行服务站（Flight Service Station，FSS）。具体而言，FSS 应具备计划申报、气象信息、航空情报、飞行救援等一站式服务功能，全方位保障低空飞行活动；同时，健全低空飞行服务质量评估体系，定期开展FSS 服务质量考核，根据考核结果持续提升服务质量。第四，提升低空产业生态数字化水平。构建智能化数字管理服务系统，对包括数字孪生、城市三维地图、气象信息、空中飞行器信息、地面信息、物理设施信息等数据和信息进行快速处理与分析，为飞行决策提供依据。构建统一的数字化平台，实现生产制造、飞行运营和市场应用等环节的平台协同与对接。在飞行器研发设计、生产制造、运营管理、场景应用等方面深度融合新一代信息技术，以新产品、新技术引领和创造新需求。
（五） 国际合作：规则参与和标准对接
第一，制定国际合作战略规划。就现阶段而言，低空经济领域的国际合作应重点做好以下三方面工作：在合作目标上，以提升我国低空经济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参与国际规则制定为核心，构建互惠互利的双循环体系[14]；在合作领域上，聚焦飞行器研发制造、飞行运营服务、空域管理技术等关键领域；在合作方式上，灵活采取双边合作、多边合作、企业间合作等多种形式，推动国际合作全面开展。第二，搭建国际交流合作平台。积极搭建国际低空经济交流平台，举办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低空经济论坛、展会等活动，以充分展示我国低空经济发展成果，并加强与国际同行的交流与合作；鼓励地方政府、有关部门以及相关企业参与国际知名低空经济展会、研讨会等活动，及时了解国际行业动态与前沿技术，拓宽国际市场渠道。第三，积极参与国际标准制定。推动我国低空经济相关技术、产品与服务标准与国际接轨，跟踪国际标准发展动态，及时调整我国相关标准体系；成立国际标准研究与对接机构，组织国内行业协会、企业参与国际标准制定工作，提升我国低空经济在国际上的竞争力与话语权。(作者：顾元吉，张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