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测度

文章基于2011-2021年西部地区面板数据,构建数字经济和乡村产业振兴的指标评价体系,采用熵值法测度数字经济和乡村产业振兴发展水平,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来分析二者互动协调关系。结果显示: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水平处于上升趋势,数字经济综合指数上升幅度高于乡村产业振兴综合指数。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和乡村产业振兴耦合协调水平呈上升态势,多数省份已达到高度协调发展阶段。

本文构建数字经济和乡村产业振兴的评价指标体系,综合运用熵值法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对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关系进行探索,以期为促进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协调发展提供参考依据。

1研究设计

1.1指标体系设计

根据数字经济和乡村产业振兴的内涵和特点,本文遵循科学性、系统性、代表性原则,参考相关政策和文献构建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和数字基础设施3个维度9个指标的数字经济评价指标体系,乡村产业振兴综合评价指标以产业效益和产业可持续性2个维度7个指标来构建,通过熵值法确定权重后得到数字经济和乡村产业振兴指数。具体指标构建如表1所示。

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表1 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评价指标体系

1.2数据来源

本文选取了西部地区12个省份为研究对象。鉴于数字经济指标部分数据自2011年分布,本文的样本区间设定为2011-2021年,所有数据均来源于历年《中国统计年鉴》、各省份的统计年鉴以及《北京大学数字普惠金融指数(2011-2021)》。在数据收集统计中,针对个别缺失数据,通过线性插值法进行增补。


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测度

2 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测度

根据熵值法测算得到2011-2021年西部地区的数字经济综合指数(见表2)和乡村产业振兴综合指数(见表3)。西部地区范围内2011-2021年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发展水平均呈现上升态势,指数分别由2011年的0.0852和0.2516上升至2020年的0.3110和3227。分别来看,数字乡村子系统发展水平在2011-2017年相比于乡村振兴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在2017年“数字经济”一词首次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后发展势头强劲,逐步赶超乡村产业振兴,但是各自发展水平都仍处于较低阶段。

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测度

分析数字经济的测度结果可得,在2011-2021年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呈增长态势,综合指数的平均值从2011年的0.0852增长到2021年的0.3110。同时,西部地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呈现出空间不均衡性。2021年,四川、贵州、广西分别以0.6240、0.4503、0.3726的指数排名前三名,青海、宁夏、西藏分别以0.1680、0.1828、0.1981的指数位列后三名。其中,排名第一的四川与排名最后的青海相差0.456,表明西部地区存在显著的省际差异。究其原因,四川作为国家信息产业人才培训重要基地,拥有云计算大数据产业相关研究所、国家级重点实验室120余个,为四川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奠定可靠基础。近年来,在国家政策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互联网巨头将数据中心落户西部。对于西部地区而言,“东数西算”的推出能够带动中西部枢纽城市周边数字产业,充分利用西部资源,活跃西部经济,为西部提供更多就业。分析乡村产业振兴的测度结果可得,西部地区乡村产业振兴指数的平均值从2011年的0.2516上升至2021年的0.3227,呈稳步增长态势。乡村产业振兴指数水平也表现出一定的区域差距,2021年,四川、内蒙古、新疆分别以0.4872、0.4868、0.4762位居前三;青海、宁夏、甘肃分别以0.1954、0.1988、0.2406排名后三位,排名第一的四川是排名最后的青海的2.5倍。其中四川位列第一,因其农耕文化历史悠久,生态环境良好,农业资源丰富,基础设施等配套设施相对完善,加之农民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使其乡村振兴发展水平位列第一。乡村产业振兴的蓬勃发展主要得益于新时代党引领农村建设提出的乡村振兴策略,西部地区发展后劲显著增强,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得到进一步培育。



3 耦合协调度结果分析

将两个系统的综合指数纳入到耦合协调度模型中,考虑到两个系统同等重要,系数取值均为0.5,借鉴李志龙(2019)的划分方法,将耦合协调度划分为4个等级(见表4),得到2011-2021年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耦合协调水平(见表5)。

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测度

从总体水平来看,2011-2021年,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度不断向好,从2011年的0.3720上升至2021年的0.5529,经历了从低度协调到高度协调的耦合协调状态演变过程,西部地区总体水平在样本期内上升了两个等级,但与极度协调等级还有较大差距。分析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度发现,二者的综合发展趋势步调基本一致,随着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发展水平的稳步提升,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耦合协调度也在不断上升,相互作用愈加明显,说明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已初步形成协同发展的内生动力,但仍具有较大发展空间。截至2021年,四川、新疆、内蒙古、广西、贵州、云南、陕西、重庆其耦合协调水平已达到高度协调发展阶段,主要原因是扎实的经济基础和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以及西部地区数字化的发展,使得数字经济对乡村产业振兴的推动作用也较为显著;青海、宁夏、西藏、甘肃的耦合协调水平仍处于中级协调等级,这可能与这四个省份经济发展迟缓、自然条件恶劣以及人口大量外流有关,应持续探索乡村产业高质量发展,促进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两大系统的融合发展。

4 结论与建议

本文基于2011-2021年西部地区省级面板数据,采用熵值法测算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的综合指数,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分析两大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关系,研究结论主要有:①2011-2021年西部地区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水平处于上升趋势,数字经济综合指数上升幅度高于乡村产业振兴综合指数,以2017年首次提出“数字经济”一词为节点,2011-2017年数字经济指数低于乡村产业振兴指数,2018年开始反超;②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耦合协调度稳步上升,从2011年的低度协调上升至2021年的高度协调,但仍有较大提升空间,且地区之间差异比较显著。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提出以下建议:第一,改善乡村数字技术应用环境,推动数字经济在乡村产业发展中的应用。广大乡村尤其是偏远乡村的宽带接入作为乡村产业数字化发展的基础尤为重要,应进一步提高信息网络覆盖水平,并在各乡镇周围建立长期性的乡村网络服务站,为后期进一步加快乡村产业发展所需的专业化数字设备的工作做好准备。同时,深入推进“互联网+”现代农业,加快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卫星遥感、北斗导航等现代信息技术在生产中的应用,推广精准播种、变量施肥、智慧灌溉、环境控制、植保无人机等技术和装备。第二,以农民增产增收为目标,推进乡村产业振兴。推动农业向规模化、标准化、机械化方向发展,加大对资金、技术、人才、信息的引进,根据特色资源优势,聚焦主导产业,建设特色农产品优势区,鼓励发展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带动、农民合作社和家庭农场跟进、小农户参与的农业产业化联合体,推进农业产业化。

第三,充分发挥耦合协调的积极效应,落实区域协调发展一体化。发挥西部地区比较优势,促进信息技术在传统农业广泛应用并与之深度融合,推动新业态发展,加快高端、特色农机装备生产研发和推广应用,并通过数字普惠金融拓宽乡村投融资渠道,充分发挥其在乡村产业发展中的资金撬动作用,推动乡村农业产业链的延伸与三次产业融合,缩小数字经济与乡村产业振兴耦合协调水平区域差距。(作者:方一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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