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学校少年宫对建设新农村和促进社会和谐具有重要意义。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提出虽然为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发展带来了新契机, 但经费不足、师资短缺、管理落后等困境仍极大地阻碍了其效用的发挥。中机产城规划设计研究院分析湖南省湘西自治州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建设现状, 剖析问题的根源, 从政府、教师、管理者三个主体的角度提出相应对策, 以期提高少年宫服务乡村的功能。
一、乡村振兴战略和乡村少年宫
十九大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1], 这一战略关乎农村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建设, 涵盖了乡村经济、政治、生态、文化诸多方面。过去我国乡土文化的传承主要依靠“三堂”, 即学堂、庙堂和祠堂。学堂负责教化, 教给人们知识;祠堂负责秩序, 让人们记住自己的根本;庙堂负责信仰, 供奉着天地君亲师, 让人们时刻铭记礼教。随着城镇化、工业化的发展, 传统村落的文明格局被城市中心主义冲淡, 负责提供公共文化的场所也日渐衰败或变质。乡村振兴战略为乡村文化振兴带来了新契机, 而文化振兴需要依托乡村学校、少年宫及其他文化场所的辐射和带动。
少年宫源于前苏联, 苏维埃政府在百废待兴时不忘为孩子建设少年宫作为活动场所[2]。少年宫是青少年在闲暇时间享受相关公共服务和校外教育的场所。长期以来, 少年宫在城市的发展较好, 而受资源和经费限制, 在乡村建设少年宫实属少有。近年来, 我国支持以农村学校为载体建设少年宫, 为农村青少年提供课外教育场所。乡村学校少年宫主要依托农村学校的“硬件” (场地、教室和设施) 和“软件” (教师) , 进行必要的扩容并增添设备器材后, 由学校教师和志愿者进行管理, 在课余和假期面向乡村学生开展课外活动。
国外关于乡村学校少年宫的研究较少, 对校外教育的研究更为成熟。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之前, 校外教育被普遍定位为“学校教育的一种延伸与补充”;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 学者们开始关注校外教育的独特性, 从独立于学校教育的角度重新定义校外教育, 认为校外教育是学习型社会和信息时代的要求, 注重人的价值实现和主体性发展[4]。如日本的校外教育非常注重学生综合能力的培养, 内容包括义务服务、环境教育和野外活动等[5];美国校外教育则强调社会救济和培养年轻人适应社会的能力。乡村学校少年宫是针对我国乡村青少年的一种校外教育, 可以说是我国首创, 但目前学术界对其研究较少, 且大多是基于各地少年宫建设现状的经验探讨。乡村学校少年宫的雏形于2007年出现在山东省淄博市恒台县, 县政府为农村学生课外学习提供了文体活动器材和活动场地, 获得了中央的肯定, 成为全国乡村学校少年宫建设的经验样板[6]。我国自2010年起面向全国乡村建设少年宫, 9年多来累计投入中央专项彩票公益金近55亿元, 累计建设乡村少年宫1.6万余所, 对乡村文化振兴发挥了重要作用。
湘西州是湖南省西部唯一的少数民族自治州, 也是国家西部开发和武陵山片区发展与扶贫攻坚试点地区, 辖龙山、永顺、保靖、花垣、凤凰、泸溪、古丈7县和吉首市, 全州每年外出务工人员约50多万人, 留守儿童15万人, 占全州义务教育阶段在校生总人数的43%左右[7], 乡村教育落后, 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建设道路漫长曲折, 诸多问题亟待解决。
二、建设乡村学校少年宫的现实意义
(一) 传承湘西经典技艺, 振兴乡土民族文化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 农村人口大量进城务工, 城乡交流增多, 城市文化不断冲击着乡土文化和村民的原有价值观, 处于弱势的乡土文化逐渐被边缘化, 日渐衰落。尽管有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但年轻一代对经典技艺缺乏兴趣, 由此导致传承人数量减少, 随着现有艺术家的老龄化, 提倡乡土技艺的传承势在必行。少年宫课程本土特色明显, 在湘西州, 土家族、苗族人口占总人口的80%左右, 开发苗歌、唢呐、舞狮、锣钹、苗绣等具有湘西本土特色的课程, 积极推进“非遗”知识进校园, 既能丰富课程内容, 也有助于乡村文化振兴。如龙山县里耶小学少年宫开设了秦简书法兴趣小组, 保靖县水银小学少年宫开设了“土家摆手舞”和“土家打溜子”班, 泸溪县武溪小学少年宫设立了“踏虎凿花”等手工劳动项目[8], 民族文化经过少年宫的传承和推广, 焕发了生机和活力。
(二) 拓宽义务教育外延, 弥补农村教育短板
《“十三五”时期乡村学校少年宫建设规划实施方案》[9]提出, 乡村学校少年宫属于政府公益项目, 其性质和我国义务教育的免费性不谋而合, 保障了农村儿童不会因经济原因被拒之门外。乡村少年宫的出现丰富了义务教育的内涵, 拓宽了免费教育的外延[10]。城乡教育资源分布不均导致乡村教育滞后于城市, 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出现让学生在课余时间接触到形式多样的课程, 有助于缩小城乡学生之间的差距, 补齐乡村教育的短板。
(三) 延伸学习时间空间, 打造少年宫特色品牌
从教育大环境而言, 学校可供学习的时间和内容有限。乡村没有优质的校外培训机构、兴趣班和现代化图书馆, 学生放学后没有系统学习的场所, 乡村学校少年宫正好弥补了这一缺陷。通过添置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的器材设备, 利用课余和假期为学生组织普及性课外活动, 可以开展涵盖德育、文艺、体育、科普和心理辅导等多样化活动, 打造特色少年宫品牌。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出现实现了学习空间由学堂向全村延伸, 学习时间由常规课时向节假日延伸, 学习形式由只重视文化课向综合实践活动延伸。校外教育资源不再只是城市学生专属, 乡村少年宫课程虽不及城市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却也是对乡村学生的雪中送炭、济困扶危。
(四) 转变教师角色认知, 更新教育观念
决定教育发展质量的关键是人本身, 在整个义务教育阶段, 教师对于学生掌握知识、人格发展的作用尤为重要。少年宫在建设过程中不断挖掘培养“一专多能”的优秀教师, 吸纳社会人员担任特色课程教师或辅导员, 不仅改善和扩充了原有师资结构, 也使教师们在交流学习中能更新教育观念, 提高自身素质和教学水平;同时校外优秀教育工作者的加入也能催生出更多的教育实践形式, 志愿服务精神也能深深感染当地青少年。
(五) 关注青少年的精神世界, 缓解家庭教辅压力
随着我国过去七十年颠覆式的社会变迁, 诸多农村人口挤进城市化浪潮。大规模人口流动后, 湘西州产生了大批留守儿童, 其中不乏大量处于叛逆期的青少年。隔代教育衍生出的孤独敏感、叛逆乖张、自卑无助等消极情绪可能伴随孩子整个青春期[11];父母教育缺位加大了青少年人生观价值观扭曲、学习自觉性下降和迷恋网吧等问题发生的概率;老一辈作为看护人整体素质偏低, 教育意识淡薄, 对孩子学习辅助能力极为有限。诸多漏洞正侵蚀着留守儿童的成长之旅, 少年宫通过开设心灵驿站, 提供专业辅导教师和沟通锻炼平台, 能有效缓解上述问题可能造成的不良后果, 同时学生课余和假期可以在少年宫度过, 也能减轻家长看管和辅导孩子的压力。
三、乡村学校少年宫建设和运行中面临的困境
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存在对农村青少年的成长具有重要意义, 但其建设和运行面临诸多困难。本文结合湘西州少年宫当前发展现实, 从7县1市中选取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少年宫作为分析对象, 结合“一校一档”提供的少年宫建设档案, 发现其存在的问题已经严重阻碍了少年宫功能的发挥, 主要问题如下：
(一) 经费不足, 来源渠道单一
少年宫建设初期的经费是中央财政一次性拨付20万元, 建成之后每年再拨付5万元专项经费用于后期运行。从各乡村实际经验中可以发现, 5万元的专项资金不足以填补少年宫人员培训、折旧和维护等方面的后期费用, 经费短缺势必影响少年宫活动的顺利开展。虽然国家对乡村教育的重视和财政投入的力度不断加大, 各省农村义务教育的投入正逐年增加, 但城乡差距这一鸿沟太大, 学生、家长及社会各界的期望值又太高, 所以乡村教育落后的格局短期内难以完全消除。乡村学校少年宫经费渠道单一, 全靠彩票专项基金的支持, 经费来源方式完全不同于义务教育学校的财政拨款, 经费不足使少年宫服务乡村的效果大打折扣。以永顺县石堤小学少年宫为例, 2014年该少年宫有340多名学生, 共有7个专业17个培训班, 聘用专业教师、管理人员、安保人员共35人, 按每人每月500元的补助标准, 合计每人每年7000元, 共需补助费用24.5万元, 其中外聘教师工资 (少数人员) 每人每年1.5～2万元, 人员经费每年约30万元, 再加上水费、电费、设备设施维护费以及学校开展大型免费活动所需费用等, 规模在350人左右的少年宫每年运转经费约35万元, 除去5万元拨款, 每年的资金缺口约30万元。
其他少年宫如塔卧小学、芙蓉镇小学、万坪小学、永茂小学等规模均在200—350人左右, 资金情况与石堤小学大致一样, 如不进行特长、专长培训收费, 少年宫根本无法维护和运转。迫于巨大资金缺口带来的压力, 石堤小学除了特困生免费, 对非特困生约300人收费, 人均年收费在1000元左右, 按春季、暑假、秋季每季收费300～350元左右[12]。乡村少年宫的功能定位是免费提供文化服务, 不开办收费特长班和培训班, 禁止学生参加以营利性质的竞赛活动和商业活动[9], 举办收费学习项目这一做法明显与国家规定的公益性相悖。
(二) 师资匮乏, 教师专业水平整体偏低
开展少年宫活动需要德才兼备的教师和专业的辅导员队伍, 而现实中这些人员多来自于少年宫所依托的乡村学校, 教师整体年龄偏大。如在龙山县华塘小学少年宫 (见表1) , 40岁以上教师占总人数的六成以上。教师的知识结构单一, 缺乏专门的教师, 很多特长课是由非专业出身的学科教师兼任。如保靖县毛沟小学少年宫的22类特长课全部是由非科班出身的学科教师兼任, 且学历全部为大专, 本科以上学历罕见。县级教育行政部门和文明办统筹招募志愿者也存在一定难度, 自治州山高谷深、偏远落后的自然条件难以吸引年轻教师前来扎根。少年宫要求课程和活动丰富多样, 要求教师有较高的专业水平, 而本就缺乏专业教师的自治州对此力不从心, 师资短板成为影响少年宫效用发挥的主要阻碍。
(三) 管理无序, 职责细分不够
乡村学校少年宫管理难度大, 教师培训、设备器材、项目资金、课程开展等多方面的管理都需要经验丰富的人员。少年宫管理的重点环节包括组织校长业务培训、管理项目资金、管理设备器材、组建辅导员队伍、开展各项活动, 没有专业的管理队伍出台和落实管理方案, 很难维持少年宫的高质量运营, 导致少年宫服务水平低下。在部分少年宫的实际操作中, 存在管理人员职责细分不够, 缺乏相应的教师监管考核机制、实施方案、档案记录等问题, 部分学校甚至没有专门的管理办公室, 其建设运行无组织、无计划、无反馈、无记录, 出现职责不清、活动管理混乱、财务不明晰、档案管理无序等现象, 亟需一支专业团队厘清项目管理的全过程[14]。
四、改善乡村学校少年宫现状的路径
(一) 提高重视程度, 拓宽资金来源渠道
乡村学校少年宫可归属为非营利性文化组织。非营利性组织在我国起步较晚、发展快但不成熟, 结合少年宫发展现状和当前乡村实际, 乡村学校少年宫可采取政府投资为主、社会捐助为辅、家庭支持为补充的方式, 多渠道筹措建设和运行资金[15]。
1. 政府投资为主
乡村学校少年宫经费缺口大的局面长期得不到改善, 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政府部门的重视不够, 政府部门应进一步加大对乡村学校少年宫的支持力度, 增加财政拨款。从长远来看, 少年宫的效能若能完全释放出来, 必定成为发展乡村义务教育的有力的助推器。结合湘西州现实财政能力, 政府可以考虑将少年宫纳入与义务教育同等地位的拨款模式, 增加少年宫的预算, 加大对武陵山片区的经费补助和政策倾斜, 明确各级财政的补助标准和分担比例, 县、乡两级将乡村学校少年宫运行经费列入财政预算, 以此给予更多的经费保障和政策支持。
2. 社会捐赠为辅
社会的力量不容小觑, 要建立市场化运作机制吸引爱心企业加入, 通过冠名、合作培训等形式赞助少年宫建设。对于有条件的个别少年宫, 也可以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 集思广益, 多渠道自主筹措经费, 如福建省鼓励侨胞、台胞捐赠, 支持乡村学校少年宫的建设, 自治州也可以考虑借助本地杰出人物的影响力来支援少年宫建设, 填补经费缺口。
3. 家庭支持为补充
家庭也应加入支持少年宫事业的行列, 由此形成全社会、多方位、立体化的支撑体系。少年宫的公益性要求决定其不能成为营利组织, 但公益的保护与私益的实现并非两条完全不交叉的平行线, 公益的最基本要求是满足人的私益, 最终落足点是人本身, 私益和公益不能完全分离, 任何公益都包括私益。所以我们在坚持少年宫公益性的前提下, 依旧可以采取灵活的募集资金的方式, 家校合作共同为少年宫建设提供相应帮助, 如自愿捐赠、提供劳务、家长群筹集资金聘请短期特色教师等。
除了开源, 还可以从节流着手, 在硬件建设上依托乡村学校现有场地、教室等设施, 通过一校两用、一室两用等方式节约建设成本。还可以借助网络媒体和电视台的广泛报道为乡村学校少年宫项目树立正面典型, 为后续长远发展埋下希望的种子。总之, 不论是直接的资金支持还是间接的行为帮助, 都有利于少年宫的持续良好发展。
(二) 补充师资力量, 加强专业培训与考核
少年宫需要专业的授课教师和教辅人员, 除了少年宫现有专职教师, 还可以考虑从以下几类人群中引进专业人员, 充实师资队伍。
1. 招募大学生志愿者
少年宫开课时间一般与高校正常上课时间错开, 所以招募当地大学生志愿者有一定的可行性。长沙、浏阳等地每年统筹安排大学生志愿者队伍到各乡村学校少年宫支教, 湘西州也可以在吉首甚至全省招募大学生志愿者。大学生充满朝气、见识丰富、多才多艺、热情而充满个性, 吸纳他们参与少年宫支教队伍, 可以给乡村学生带来外面世界的新鲜信息, 且大学生和乡村孩子年龄差距小, 交流和沟通能更顺利。对于具体的招募方式, 除了上级部门和大学院校的部署安排, 各乡村学校也应积极利用新媒体发布招募信息, 给予志愿参加的大学生一定的物质奖励或实践证书等精神奖励。值得注意的是, 大学生只有寒暑假能来少年宫, 他们带着新鲜感以社会实践或体验生活的目的来此, 在精力和服务质量上存在不稳定性, 对此学校要有针对性地进行筛选或短期培训, 以确保教学质量。
2. 吸纳社会志愿者
这类人群来源广泛, 可以是民间艺人、五老人员、机关退休人员、派出所民警等。民间艺人各具专长, 尤其非遗传承人是本土文化的活化石, 独特的民族文化使湘西州在特色资源方面具有显著优势。据2018年数据统计, 自治州拥有国家级非遗传承人24人、省级传承人74人、州级传承人344人, 通过聘请非遗传承人来少年宫讲课, 让学生找寻乡土记忆, 培养对土家族、苗族文化的认同感和传承文化的使命感, 有利于自治州选拔培养新一代非遗传承人。五老人员即老干部、老教师、老专家、老劳模、老战士, 他们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 担任学生的思想道德教师必定成效显著。农村未成年人长时间缺乏家庭教育, 容易沉迷于网络和游戏, 责任意识淡薄。2017年全州未成年人犯罪人数占同期刑事犯罪总人数的10.02%, 其德行教育不容忽视, 要积极构建教师、五老人员、家长、派出所民警等多位一体的教育和监督格局, 共同保障学生的阳光成长。聘任社会志愿者时需要考虑他们居住分散的特点, 对长期聘任人员要解决好交通、伙食、补贴等问题, 若财力难以为继, 社会志愿者短期内可作为兼职辅导员来安排。
3. 动员校内在职教师
与外来志愿者相比, 学校原有的教师队伍更熟悉本地和本校实际, 工作更稳定, 要从原学校精选一批师德高尚、专业过硬的教师成为少年宫师资队伍的主力军。少年宫虽然与学校建在一起, 但课程设置并不重叠, 学校课程以课标为依据、课本为支撑、以考试为检验手段展开;而少年宫课程则显得更具个性化色彩, 以多种形式的活动课为手段, 以培养兴趣丰富课余为目的, 具有重过程轻考核的特点。为了更加突显少年的特色, 教育主管部门要因地制宜地制定和实施少年宫教师专项培训计划, 培训内容要能体现教育改革和时代发展的新成果, 要通过教学研讨、集体备课、实践教学、课后反思等方式加强对教师的培养和锻炼, 提高培训的实效性。要针对少年宫的不同情况实施多种形式的培训, 实现培训模式多样化[17], 打造一批能够兼顾学校与少年宫工作的专职教师, 从而科学有效地办好乡村学校少年宫。
4. 外聘专职教师
寒暑假是少年宫开课的高峰期, 在大学生、志愿者的数量依旧不能满足少年宫运转需求的情况下, 可以考虑外聘具有相关教育背景的人员。在招聘中要通过一定的筛选程序提高外聘教员的质量。公益与私益的混合其实是保障公益组织可持续发展的方式, 能够实现保障公益、公益组织和公益组织成员的共赢。可以考虑以众筹的方式购买教育服务, 如家长少量出资共同聘请教师, 这样既能缓解学校的经济压力和人员短缺问题, 也能避免学校直接收费而产生少年宫公益性的异化变质。
(三) 增加交流机会, 培育专业管理队伍
乡村少年宫承担了振兴乡村的功能, 这一定位对少年宫的管理水平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乡镇领导人、学校校长应加强对乡村学校少年宫的领导。萨克森认为校长在学校革新中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作为变革最关键的推行者, 任何想要改变学校教育和生活质量的意图都离不开校长[19]。校长应兼任教育和管理双重身份, 引领少年宫的发展方向, 通过专业化管理手段促进学校教师的专业化发展[20]。乡镇领导及团委、妇联、民政办、文化站等部门负责人都应关心、支持、参与少年宫建设, 形成层级分明协调统一的分层管理结构, 担负起决策、指挥、控制、协调、监管、反馈、总结等职能。
尽管我国乡村学校少年宫发展时间短, 但部分起步早的少年宫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和经验。对于建设时间晚、缺乏经验的乡村学校少年宫而言, 其一, 可以自行组织去发展较好的少年宫参观学习, 积极学习先进的管理经验, 定期输送一批管理人员赴外校交流培训, 借鉴优秀经验, 还可以借助网络论坛、网上课程组织自学;其二, 政府部门应组织实施少年宫建设推进会、培训班等活动, 各少年宫应积极参与, 来自各市县的项目负责人要对如何做好乡村学校少年宫项目建设工作交流心得体会, 要借助这一平台加快薄弱学校的成长;其三, 学校可因地制宜地制定本校考核激励办法, 把教师在少年宫活动中的表现纳入考评细则, 作为绩效和职称评定的参考, 以发挥激励作用, 从而实现对管理人员的精细管理和动态管理。（作者：蔡佩风 王一舟）
